薄薄的一份口供还带血手印是磋磨得不成样的指头按下去的印子还带糜烂的皮肉副指挥使扫了眼那份口供头皮有些发麻脑子里还是杨贺在狱里的模样任燚拼命想把自己的手夺回来宫应弦却怎么都不松手攥得他手腕生痛他叫道松手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宫应弦也低吼道你说出来我会补偿你任向荣摇头当我在二楼找到你们时你的父亲他用他顿了顿惋惜地说他用自己身体挡住了你们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但是他一步都没有躲避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人只要暴露在超过安全浓度的氨环境里立刻就会中毒浓度高的几分钟内就可能致死都不需要思考他们也知道向他们求救的人之所以不说话多半是喉头水肿或粘膜脱落了他没想到任燚会这么生气甚至说出说出不想见到他这样的话平素的冷静几乎荡然无存他又慌张又伤心又悲愤各种各样的情绪郁结于胸令他大脑发胀气息絮乱他死死地盯着任燚的眼眸咬牙道你不准说这句话你可以生气你可以骂我打我也行就是不准说这句话你不要玷污我的名誉啊我告诉你任向荣呵呵笑着曲扬波帮任燚推着轮椅看您起色真好听四火说都养胖了是啊胖了八斤呢那个医院啊吃得好